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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缩上颌骨后部种植体早期负重:1期经上颌窦外侧壁入路与经牙槽嵴顶入路的比较——5年随机对照试验(I)(意)
日期:2024/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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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Gioacchino Cannizzaro博士
意大利波伦亚大学牙周与种植学
系客座教授;私人执业医师
Pietro Felice博士
意大利波伦亚大学牙周病学
和种植学系研究员
Armando Francesco Minciarelli 博士
意大利私人执业医师
Michele Leone博士
意大利私人执业医师
Paolo Viola
意大利牙科技师
Marco Esposito博士
瑞典哥德堡大学萨尔格伦斯卡学院生物材料系副教授
特邀翻译 / 校对:沈惠丹 / 刘峰


目的:比较经上颌窦外侧壁入路植骨后植入的长种植体(10-16 mm)与经牙槽嵴顶入路植骨后植入的短种植体(8 mm)植入后45天早期负重的效果。
材料和方法:将40名部分或全部无牙的有3-6 mm剩余牙槽嵴高度和上颌窦下厚度至少4 mm的患者根据平行组设计随机分配,接受使用50%无机牛骨(Bio-Oss®)和50%自体骨经上颌窦外侧壁植骨后植入1至3个10至16 mm长的羟基磷灰石涂层种植体(20名患者),或使用自体骨经牙槽嵴顶入路植骨后植入8 mm种植体(20名患者)。种植体在负重前被埋入并愈合45天。基台连接后1周内,种植体通过螺丝固位的全丙烯酸临时修复体负重。基台连接后45天,临时粘接终末金属烤瓷修复体。结局指标是修复体和种植体失败、任何并发症以及影像学检查种植体周围边缘骨水平的变化。此外,使用Osstell®和Periotest在基台连接(基线)以及负重后1年和5年由盲法结果评估员评估单个种植体的稳定性。所有患者在负重后随访到5年。
结果:一名患者从较长的种植体组中退出(死亡)。短种植体组1颗种植体失败,长种植体组3例患者5颗种植体失败。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短种植体组4例患者出现4例并发症,长种植体组7例患者出现8例并发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然而,2个主要的术后并发症发生在较长种植体组中:1次脓肿和1次上颌窦炎,导致2名患者的治疗失败(4个种植体脱落)。长种植体5年后总种植体周围边缘骨丧失为0.72 mm,短种植体为0.41 mm,两组之间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 = 0.028)。随着时间的推移,Osstell®值增加而Periotest减少,并且两组间在任何时间点都没有差异。
结论:在残余骨高为3至6 mm的萎缩上颌骨后部中,经牙槽嵴顶入路植骨后植入8 mm短种植体可能是比经上颌窦外侧壁入路植骨后植入较长种植体的更可取的选择,因为前者造成的病痛更少。如果这些种植体以> 35 Ncm的植入扭矩植入,并由同一修复体连接,它们可以在6周时早期负重。
利益冲突声明:本研究完全自费,没有收到任何商业方的支持,包括免费材料。
关键词:骨增量,牛无机骨,早期负重,短种植体,上颌窦提升


引言

并非所有患者都有足够的骨量来接受种植牙。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尤其是在后牙区,特别是上颌窦下方。虽然骨重度萎缩的患者可能是骨增量手术的良好候选者,因为这是为他们提供固定修复的唯一合理方法,但对于如何治疗具有“中等”骨量的患者存在一些争议。一般而言,骨增量手术存在三个主要问题:治疗的成本和持续时间、较高的患者痛苦以及不一定理想的成功率。因此,目前的临床研究集中在评估较短的种植体(5-8 mm)或倾斜的种植体的表现,结合或不结合侵入性较小的骨增量手术。

在中度萎缩的上颌骨后部(剩余骨高3-6 mm)中,使用经牙槽嵴顶入路的提升手术可能是传统经上颌窦外侧壁入路手术的创伤性较小的替代方案。侧壁开窗的上颌窦提升技术是常用的骨增量手术之一,被认为是可靠的手术之一,特别是在使用自体骨时。早先的技术是在1970年代后期报道的。在上颌窦侧壁开窗到上颌窦内,小心提起上颌窦粘膜,将自体骨(或骨替代物)放入上颌窦,在植入种植体之前让其愈合大约6个月或更长时间。这种技术,经过一些小的修改,仍然被广泛使用。如果有足够的骨来稳定种植体,它们可以与上颌窦提升手术同时植入,从而显著缩短重建周期。为了进一步减少患者的不适,直接从植入部位经牙槽嵴顶提起上颌窦的建议被提出。该技术最初由Tatum于1986年描述,然后由Summers在1994年进行了修改。与侧壁开窗技术的主要区别在于,使用去骨器将上颌窦黏膜经过牙槽嵴抬高,然后将种植体直接植入去骨器预备过的位点。Cosci对经牙槽嵴顶入路技术进行了修改,他引入了一系列不同长度的钻头,包括一种无创伤提升钻头,以最大限度地降低上颌窦黏膜穿孔的风险。可以用环钻直接从去骨部位收集骨头并用作植骨材料。虽然嵴入路的侵入性较小,但也有一些缺点:经牙槽嵴顶入路可以获得的骨量少于使用侧壁开创技术可以获得的骨量,并且牙槽嵴高度的最小大约需要3 mm来稳定种植体在植入时的位置。对于经牙槽嵴顶的上颌窦提升手术,可能需要较短的种植体。通常认为8 mm长或更短的种植体没有长期预后。有关该问题的综述表明,7 mm长的种植体的失败率约为10%。尽管这些数据必须谨慎解释,因为它们可能反映了由于评估的研究质量差而导致的严重低估,但它们仍然表明较短的种植体可能比较长的种植体具有更差的预后。这种看法在牙医中普遍存在,他们更喜欢植入至少10 mm长的种植体。当有足够的骨来植入较长的种植体时,这种方法在临床上是有意义的,但是牙医经常面临选择使用5-8 mm短的种植体还是通过骨增量来放置较长的种植体的两难选择。新的和可能有改进的种植体表面修饰和设计(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可靠的证据证明它们的优越性)改进的手术技术可能已经改变了平衡,当替代方法是骨增量手术时,短种植体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在植骨的上颌窦内的种植体通常至少需要4个月才能愈合,或者更常见的是更长的时间,以便在功能性负载之前允许新骨形成。数据表明,在有经验的牙医手中,植入于非植骨位点的种植体的早期负重可以是非常成功的。如果能知道一种用于提升剩余骨高度为3至6 mm的上颌窦的微创技术结合8 mm短种植体是有趣的。如果能知道为了患者的利益,是否可以缩短种植体的不负重的时间也很有趣。

本项随机对照试验的目的是比较由使用50%无机牛骨(Bio-Oss®)和50%在口腔内取得的自体骨经上颌窦外侧壁植骨后植入的10至16 mm长种植体支持的固定修复体和由按照Cosci技术使用自体骨经牙槽嵴顶入路植骨后植入8 mm种植体支持的固定修复体的结果。所有种植体均在植入45天后进行早期负重。本文是根据CONSORT提高平行组随机试验报告质量的声明(http://www.consort-statement.org/)报告的。一年的数据之前报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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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和方法

任何上颌后牙缺失的患者,其上颌窦下方的剩余骨高度在3至6 mm之间,并且在计算机断层扫描(CT)扫描中测量的厚度至少为4 mm,需要1至3个相邻的种植体,且年龄在18岁或以上且能够签署知情同意书,符合纳入本试验的条件。术前CT扫描用于量化上颌窦下可用骨量,以决定患者是否可以被纳入研究。如果存在以下任何排除标准,则患者不被纳入研究:

• 种植体手术的一般禁忌症

• 头部和颈部区域受到射线照射不到1年

• 已接受或正在接受静脉注射治疗氨基双膦酸盐

• 未经治疗的牙周病

• 口腔卫生差和积极性差

• 不受控制的糖尿病

• 怀孕或哺乳期

• 药物滥用

• 精神问题或不切实际的期望

• 植入种植体的区域缺乏对侧咬合牙列/修复体

• 打算植入种植体的区域发生急性感染

• 参加其他试验,如果目前的方案无法被正确遵循

• 被转诊仅做种植体植入

根据他们的声明将患者分为三组:不吸烟者、中度吸烟者(每天最多10支香烟)或重度吸烟者(每天超过10支香烟)。患者在一家私人诊所被招募并接受治疗,所有患者均由同一术者(Gioacchino Cannizzaro医生进行了所有手术和修复干预)使用类似的步骤进行治疗。

研究遵守赫尔辛基宣言中概述的涉及人类受试者的临床研究的原则。在参加试验之前,所有患者都得到了详尽的解释并签署了书面知情同意书。在骨增量和种植体植入前10天内,所有患者都接受了至少一次口腔卫生指导,并在需要时进行专业清洁。干预前两天,指导患者每天两次用0.2%的洗必泰漱口水漱口,每次1分钟。患者还在骨增量手术前漱口1分钟。所有患者均接受预防性抗生素治疗:干预前1小时给予阿莫西林2 g(或对青霉素过敏者给予克拉霉素500 mg),术后继续服用抗生素,阿莫西林1 g,每日2次,连续7天(或克拉霉素250 mg,每日2次,7天)。所有患者均使用阿替卡因和肾上腺素1:100,000在局部麻醉下进行治疗。一些患者使用了静脉镇静剂。给予局部麻醉后,患者随机接受按照Cosci技术使用自体骨经牙槽嵴顶入路植骨后植入8 mm种植体(图1a至1c)或使用50%无机牛骨(Bio-Oss®,盖氏公司,瑞士)和50%在口腔内取得的自体骨经上颌窦外侧壁植骨后植入的10至16 mm长种植体(图2a至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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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a-c:患者被随机分配至经牙槽嵴顶上颌窦部少量提升和8 mm短种植体:(a)研究中包括的一名患者的术前全景图。(b)负重后5年拍摄的全景图,显示8 mm长和6 mm宽的植入物支撑修复体的功能。(c)种植体支持的修复体服众5年后的临床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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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a-c:患者随机接受经侧壁提升的上颌窦提升以放置长度超过10 mm的种植体:(a)研究中包括的一名患者的术前全景图。(b)负重5年后由3个种植体支持的固定牙科修复体的全景图。(c)负重5年后的种植体支持的修复体的临床视图。

通过颊侧区域进行牙槽嵴顶切口,以暴露随机分配到长种植体组的牙槽嵴。拉开黏膜骨膜瓣,暴露上颌窦外侧壁,并在大量盐水冲洗下用车针勾画出一个窗口。将骨头一层一层轻轻地去掉,直到整个开窗口轮廓周围出现一条蓝线,指示上颌窦黏膜。用钝器轻轻敲打开窗口的骨头,直到它完全折断并被移除。上颌窦黏膜被从开窗边缘开始轻轻地从上颌窦骨上分离,然后向上颌窦底前进。将上颌窦黏膜提升到能够放置10至16 mm长的种植体的程度。如果上颌窦黏膜穿孔,使用可吸收的胶原屏障(BioMend Extend™,ZimVie公司,美国)来维持植骨材料。

50%从上颌结节区域取得的自体骨与50% Bio-Oss®的混合物被植入到上颌窦近中壁和提起的上颌窦黏膜之间的空间里。1-3个种植体位点通过2.3和3.8 mm直径的外科钻被预备。如果计划植入6 mm直径的种植体,再额外使用1个5.1 mm钻。种植体位点预备后,用牙周探针以毫米测量上颌窦底的高度,并且只有测量为3-6 mm的种植体位点被纳入研究。使用10,13或16 mm长,直径3.7,4.7和6 mm的Tapered Screw-Vent MP-1® HA Dual Transition Selective Surface种植体(ZimVie公司)。种植体级差备洞后以至少35 Ncm植入,一旦机动系统停止,用棘轮扳手手工植入直到就位至合适的位置。如果没有达到要求的扭矩,外科医生会预备备选的种植位点或延长愈合周期3个月。机械颈部和有结构的表面的交界处被置于牙槽嵴水平。额外的植骨物被松散地填塞于空隙处并完全地覆盖种植体表面,利用胶原屏障膜(BioMend®)来封闭上颌窦开窗,用Vycril 3-0缝线(Ethicon,强生公司,比利时)缝合软组织瓣,埋入种植体。

在短种植体组,做牙槽嵴顶偏腭侧切口,翻瓣并使用Cosci kit(ZimVie公司)预备1-3个种植体位点。原始的Cosci技术被改良为直接使用3 mm直径环钻直到上颌窦皮质骨壁下约1 mm处,通过放射线影像可视化测量以及手感感觉判断,来收集自体骨,接下来使用3.1 mm直径无创提升钻。通过牙周探针探诊位点来确认Schneider膜完整和上颌窦底高度。只有剩余骨高度在3至6 mm之间的位点被纳入研究。如果上颌窦黏膜窗孔,置胶原屏障膜(BioMend®)于上颌窦来容纳颗粒状自体骨移植物。颗粒状自体骨移植物被推入预备位点,8 mm长种植体(Tapered Screw-Vent MP-1® HA Dual Transition Selective Surface种植体)按照之前描述的方法植入。外科医生有以下可选的种植体直径:3.7,4.7和6 mm.种植体被埋入以Vycril 3-0 (Ethicon)缝合的瓣下。

平行投照技术拍摄纳入研究种植体的根尖基线放射影像。以100 mg尼美舒利粉末溶解于水中作为镇痛剂,如有需要,每天在进餐时服用2-4次。指导患者每天两次使用0.2%洗必泰漱口水1分钟,持续2周,清淡饮食1周,避免擤鼻涕和使用吸管,打喷嚏时尽量张开嘴巴以降低上颌窦内压力,避免对手术部位的刷牙和创伤。3天后就诊,10天后拆线。

埋入愈合45天后,暴露种植体:如果有充足的角化黏膜,以环钻去除,如不然,翻瓣。以Osstell®(Integration Diagnostics,Osstell公司,瑞典)和Periotest(西门子公司,德国)手工测量种植体的稳定性和基线数据。用聚醚材料(Impregum,3M公司,德国)和个性化树脂托盘取闭窗式印模。记录垂直距离并用4级精确石膏灌模型,并上标准𬌗架。指导患者使用0.2%洗必泰漱口水,每次1分钟,每天两次,持续2周,如有需要,在进餐时每天服用2-4次尼美舒利100 mg。1周内,螺丝固定的临时树脂修复体坚固连接于种植体上。𬌗面平坦处与对𬌗牙列有轻接触并在侧方运动时无接触。给纳入研究的种植体拍摄根尖片。在接下来的1周,给予口腔卫生指导。

戴用临时修复体1月后,取终末修复体的印模并在2周内临时粘接金属烤瓷修复体坚固连接于种植体。用Osstell®和Periotest手工测量种植体稳定性并拍摄根尖片。1周后,检查修复体并给病人额外的口腔卫生指导。

病人被纳入口腔卫生项目,在第1年每3月复查一次,此后每6月1次。随访由独立盲法结局测试者(Giuseppe Fontana博士)和术者(Gioacchino Cannizzaro博士)进行。

结局指标有:

• 修复体失败:定义为无法放置计划的修复体因为种植体失败或继发于种植体失败的修复体丢失。

• 种植体失败:定义为种植体疼痛,由于进展性骨吸收或感染或种植体折断或其他机械并发症导致的种植体无法使用而需要移除的稳定种植体。在戴用临时修复体时(种植体植入后约50天)、戴用最终修复体(戴用临时修复体后1.5个月)以及负重1年和5年后,使用两个金属仪器Periotest和Osstell®手柄测量单个种植体的稳定性。Periotest测量将装置在颊侧垂直于种植体基台放置来进行。对于每个种植体,进行4次测量,并记录至少出现两次的值。在出现2对相同值的情况下(这从未发生过),将进行额外的测量,直到同一个值3次出现。Periotest值(PTV)在-8和0之间的种植体被认为是成功的,1和5之间的值被认为是临界值,并且值≥ 6被认为是失败的。共振频率分析(RFA)用Osstell®装置测量。结果以ISQ(种植体稳定程度)表示,值范围从1(最小稳定性)到100(最大稳定性)。ISQ值≤ 40的种植体被认为是失败的。Periotest和Osstell®测量值在患者水平和组水平进行平均。

• 任何生物学或修复并发症。

• 在种植体植入,戴用临时修复体,负重后1年和5年通过平行投照技术拍摄口内放射影像,评价种植体边缘骨水平。如果纳入研究种植体的骨水平没有显示或难以识别,重新拍摄放射线片。扫描放射线片,以JPG格式数字化,以600 dpi分辨率转化为TIFF格式并存储于个人电脑里。通过Scion Image软件(Scion公司,美国)测量种植体周围边缘骨水平。每个独立的图像都用已知直径的种植体颈部校准软件。相邻的每个种植体的近中和远中骨水平的测量精确到0.01 mm。线性测量的参考点是种植体颈圈的冠方边缘和骨与种植体接触的最冠方点。对单个种植体的近中侧和远侧测量值进行平均。

一位未参与患者治疗的牙医(Giuseppe Fontana博士)进行了所有临床评估,另一位牙医(Cinzia Torchio博士)在不知道分组分配的情况下进行了所有的放射学评估,因此结果评估者是盲法。然而,Bio-Oss®公司骨增量部位可以在X光片上识别出来,因为它们看起来阻射性更高并且种植体更长。

通过主要结果(种植体失败)计算样本量:当每组的样本量为72时,具有0.050双侧显著性水平的两组连续性校正卡方检验检测0.100的比例和0.300的比例的至少有一次种植体失败的患者(优势比为3.857)将具有80%的效力。然而,决定每组仅招募20名患者。创建一个计算机生成的限制性随机列表。只有一位不参与患者选择和治疗的研究人员(Marco Esposito博士)知道随机化序列,并且可以访问存储在其受密码保护的便携式计算机中的随机化列表。随机代码封装在按顺序编号、相同、不透明、密封的信封中。在对符合条件的患者进行麻醉后依次打开信封,因此,对负责招募和治疗患者的研究人员不知晓治疗分配。

所有数据分析均根据预先制定的分析计划进行。一位具有牙科专业知识的生物统计学家在不知道组代码的情况下分析了数据。患者是分析的统计单位。使用Fisher精确概率检验比较了各组修复体失败、种植体失败和并发症(二分类结果)患者比例的差异。通过t检验和配对t检验比较同一组患者连续结果的平均值差异(Osstell®和Periotest种植体稳定性值以及种植体周围边缘骨水平变化)。所有统计比较均以0.05为显著性水平。

结果

57名患者进行了入组筛选,但有17名患者由于以下原因无法参加试验:12名患者愿意接受短植入物但不愿意接受侧壁开窗植骨手术,3名患者不愿意接受被随机分配,2名患者有不切实际的期望,未接受治疗。40名患者被认为符合条件,并连续加入了试验。所有患者均按照分配的干预措施进行治疗;长种植体组中只有1人失访。该患者在治疗3年后死于肌萎缩侧索硬化症(ALS,也称为运动神经元病或Lou Gehrig病)。短种植体组的另一名患者在第一年后搬家了,但他的牙医能够使用Osstell®设备评估5年ISQ值,并好心地将5年根尖周片发送给当前作者,但他无法使用Periotest设备评估种植体稳定性,因为他没有该设备。除了这个Periotest缺失数据外,患者所有的数据都在统计分析中进行了评估。仅发生了与方案的一个偏差:长种植体组的1名患者在植入后60天负重了种植体,原因是失去了一名家庭成员。

从2006年1月到2006年7月,患者被招募并接受了上颌窦提升术。最后一个种植体于2006年9月植入。所有患者的随访时间为修复体负重后达5年。

主要的基线患者特征如表1所示。长种植体组放置了44颗种植体,短种植体组放置了38颗种植体。两组之间的种植体直径存在主要的系统性基线不平衡。事实上,较长的种植体比较短的种植体具有系统性地更小的直径(表1)。

表1:病人和干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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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种植体组3名不同患者的3颗4.7 mm直径种植体在植入时不稳定,并立即更换为6 mm种植体,这些种植体被敲击入该部位。

主要结果总结在表2中。负重5年后,长种植体组3名患者的5颗种植体失败,而短种植体组1颗种植体失败。因此,分别有2个和1个修复体不能戴入。失败的种植体没有补种。患者水平的修复体和种植体失败比例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分别为0.05,P = 0.60,95% CI = -0.11至0.22;和0.11,P = 0.34,95% CI = -0.08至0.30)。在长种植体组中,有2名患者的4颗种植体因侧壁开创的上颌窦提升术后2周发生脓肿(2颗种植体)和严重的急性鼻窦炎(2颗种植体)而不得不移除。最后一颗种植体被发现在基台连接处是有动度的。这是最远端的植入物,患者对比计划更短的修复体感到满意,并且不想补种种植体。在植骨时,上颌窦黏膜破裂,并使用屏障膜来容纳植骨材料。短种植体组的唯一失败的种植体是在基台连接时发现有动度的。表2中给出了失败的总结。

表2:病人水平的主要结果总览(括号内为描述症状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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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重后长达5年的并发症总结在表2中。总共有8种并发症发生在长种植体组的7名患者中,而短种植体组的4名患者中发生了4种并发症。比例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平均风险差异0.17,P = 0.30,95% CI = -0.11至0.45)。在手术中,长种植体组仅出现两种并发症,均为上颌窦黏膜破裂。其中一名患者在基台连接时经历了种植体的失败。长种植体组发生了两种严重的术后并发症(一种脓肿和一种上颌窦窦炎)(两者导致了2名患者的4颗种植体丢失),而1名接受短种植体的患者在基台连接时观察到2颗种植体之间的骨丢失。在基台连接时对这个骨间隙直接填充了Bio-Oss®。负重后,长种植体组3名患者出现4种并发症:一个牙冠在反复脱粘接后,以金属𬌗面重新制作,另一名患者抱怨种植体和牙齿之间有食物堆积。在对接触点进行重新轮廓处理后,问题得到了解决,但在负重30个月后,同一名患者在其中一个种植体处出现种植体周围炎,周围骨丧失约3 mm。该部位通过对缺损处植入无机牛骨(Bio-Oss®)颗粒进行手术治疗,并成功愈合。另一名患者在3年后带着活动的固定义齿返回,因为2颗种植体中的1颗连接螺丝断裂。在短种植体组中,3名患者发生了3种并发症:1次在终末修复体交付几个月后修复体陶瓷涂层折裂;1名患者在负重2年后基台螺丝松动,重新拧紧;1名患者是一名军人,自从他在国外执行任务后,他没有参加2次连续的维护,并且在2年后出现了他的2颗种植体远端的黏膜增生和出血(种植体周围黏膜炎),因为口腔卫生步骤不足。经过手术清洁和重新激活后,问题得到解决。所有并发症都得到解决。

在所有种植体的近中和远中测量种植体周围的边缘骨水平。负重时以及负重1年和5年后两组之间的骨水平存在统计学显著的差异(表3),短种植体的骨丧失较少。两组均从基线逐渐丧失种植体周围边缘骨,这在除短种植体组基线至3个月的的所有时间段内均具有统计学意义(表4)。在初始负重时,短种植体损失了0.15 mm,长种植体损失了0.26 mm的种植体周围骨,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26;表3和表4)。负重一年后,短种植体损失0.27 mm,长种植体损失0.44 mm种植体周围骨,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8;表3和表4)。负重五年后,短种植体损失了0.41 mm,长种植体损失了0.72 mm的种植体周围骨,组间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 = 0.028;表3和表4)。

表3:基线,负重后,负重1年和5年的两组种植体周围骨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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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基线的卡方检验(只有2名患者的分数> 0)和其他终点的独立样本t检验。
§计学显着性差异
表4:负重后,负重1年和5年的各组种植体周围骨水平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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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学显著性差异

在Osstell®公司(表5)和Periotest(表6)测量的任何时间间隔内,组间没有有统计学显著性的差异。随着时间的推移,两组的Osstell®公司值均增加(表7),而两组的Periotest值均降低(表8)。

表5:两研究组在基线、终末修复体戴用(种植体后3个月)以及负重后1年和5年的平均Osstell®(SD)值之间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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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6:两个研究组在基线、终末修复体戴用(种植体后3个月)以及负重后1年和5年的平均Periotest(SD)值之间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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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7:每组内从基线到终末修复体戴用(种植体后3个月)以及负重后1年和5年的平均Osstell®(SD)值之间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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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学显著性差异
表8:每组内从基线到交终末修复体戴用(种植体后3个月)以及负重后1年和5年的平均Periotest(SD)值之间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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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学显著性差异


讨论

本试验旨在了解使用种植体支持的局部修复体治疗上颌窦下剩余牙槽嵴高度3至6 mm的上颌后部缺牙有效的方法。将使用上颌窦侧壁开窗入路的允许植入10至16 mm长的种植体的经典上颌窦提升技术与根据改良后的Cosci技术直接在种植位点进行上颌窦的少量提升植入8 mm长的种植体这一侵入性更小的技术进行了比较。除非发生重大并发症,否则这两种技术都能够实现计划目标。两种术式之间没有统计学意义上的差异,这可能是由于本研究的样本量有限,但仍可以观察到一些有趣的趋势。当使用更具侵入性的手术时,有失败和并发症更多的趋势。特别是,长种植体组有2例术后上颌窦并发症(1例脓肿和1例鼻窦炎),这导致了骨增量手术和所有植入的种植体失败,受影响患者有明显的疼痛和不适。

当最终结果与侵入性更大的手术的结果相当时,可以合理地假设患者更偏向于侵入性最小的手术。这一假设得到了以下事实的支持:17名患者中有12名拒绝参加这项研究,因为他们不想接受更具侵入性的侧壁开窗的上颌窦提升术,并且更偏向于在经牙槽嵴提升的上颌窦中植入较短种植体。奇怪的是,在另一项试验中比较了6.5 mm短种植体和以骨块对下颌后部行垂直骨增量后植入较长种植体,观察到相反的趋势。事实上,拒绝参加试验的9名患者中有4名不愿意接受种植体。患者做出决定时认为,短种植体的预后比长种植体更差,因此更喜欢侵入性更强的手术,可以放置更长的种植体。这些差异可能反映了患者从牙医那里听到的关于短种植体的预后和骨增量手术结果的“相互矛盾的谣言”。

有一些已发表的随机对照试验(RCT)比较了萎缩上颌骨后部的短种植体和长种植体。虽然本试验与其他试验在不同类型的移植物、上颌窦提升程序、种植体类型、直径和“短”种植体长度方面存在一些明显的差异,但所有研究的结果表明,“短”种植体至少在短期内,临床表现不亚于植入在骨增量的上颌窦内的更长种植体。因此,短植入物可能是更可取的解决方案,因为它们带来的疼痛更少。

有不同的上颌窦提升术式,但其中仅有少数在RCT中进行了比较。在一项口内对照的RCT中,患者更喜欢Cosci技术而不是Summers技术,这可能是因为Summers技术与敲击去骨器以破坏上颌窦底骨的不愉快感觉有关。然而,需要更多的随机对照试验来确定上颌窦提升术式。

这项研究令人惊讶的发现是,可以在早期(约7周)负重种植体,以> 35 Ncm的扭矩插入上颌窦下方约4至4.5 mm的平均剩余骨中。据目前作者所知,没有任何RCT将植入于植骨位点的种植体早期负重。这一观察结果质疑了本试验中使用的任何上颌窦提升手术是否真的为种植体成功增加了任何额外的好处,因为植骨材料不能在不到2个月的时间内转化为“支持功能性”骨。需要更多的研究来明确何时需要进行上颌窦提升手术。

种植体周围边缘骨水平的变化显示,长种植体5年后骨吸收要多0.31 mm,这与其他类似试验一致。很难找到对这种差异的可靠解释,但是,由于额外的骨吸收量非常少,它似乎没有临床意义。

在两组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两组Osstell®公司值增加和Periotest值减少有统计学上显著性,而在每个时间间隔组间没有差异。对这些数据的解读是种植体稳定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这表明骨与种植体的接触逐渐增加。

本研究的主要局限性是种植体直径的系统性差异。较长种植体的直径小于短种植体的直径(表1)。这不是偶然的,事实上,可以自由选择种植体直径的外科医生通过增加直径来系统性地补偿8 mm种植体的种植体表面积减少。因此,这项旨在评估种植体长度对成功率的作用的研究结果可能会被不同的种植体直径所混淆。这可以被认为是研究设计中的失误。起先的想法是让临床医生自由使用他认为适合患者个人情况的直径,研究设计者没有考虑外科医生会用更大的种植体直径来补偿减少的种植体长度。虽然外科医生做出的决定在临床上是有意义的,但它使对本研究结果的解释变得复杂。种植体直径对骨整合的建立和维持的作用(如果有的话)仍不清楚。尽管目前尚无比较传统4 mm直径的短种植体与更大的6 mm直径的试验的数据,但一项评估上颌窦下方直径4 mm的6 mm短种植体的RCT的短期数据显示与本研究结果相当的良好的临床结果。这表明种植体直径对于种植体支持修复体的临床成功可能并不像人们常说的那样起主要作用。

另一个局限性是样本量小。由于决定早期对种植体进行功能性负重,该试验可能会增加种植体失败的风险。因此,决定招募数量有限的患者。患者清楚到这种潜在风险(这也可以部分解释为什么大约三分之一的被要求参加这项研究的患者拒绝了)。令人惊讶的是,失败率低于预期,所有失败都发生在种植体实际负重之前。负重后没有一颗种植体失败的事实排除了过早负重种植体不利于种植体成功的可能性。计算样本量的目的是让读者了解根据预测的失败率检测特定差异所需的最少患者数量。长达5年的实际失败率是估计值的一半,因此可能需要比计算出的患者数量多得多的患者数量才能检测到两种手术之间的有统计学显著性的差异。

这项研究的良好结果也可能至少部分地被解释为羟基磷灰石涂层对骨整合的有益影响。我们决定使用声称能更快和更强的骨结合的种植体,但这是一个假设,仍需要使用设计良好的RCT进行测试。

两种技术都在真实的临床条件下进行了测试,患者纳入标准很宽泛,因此本试验的结果可以推广到具有相似特征的更大人群。然而,外科医生对这两种技术都很有经验,这个因素可能会限制本研究结果的普适性。


结论

目前的结论可能仅适用于使用相同术式和材料治疗的具有相似特征的患者。两种技术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然而,在上颌窦侧壁提升植骨后使用较长种植体治疗组中存在并发症和失败更多的趋势。当上颌窦的剩余骨高度在3至6 mm之间时,在经牙槽嵴顶上颌窦提升后放置8 mm的短种植体可能是一个更可取的选择,因为这种干预似乎产生的病痛更少。这项研究还表明,可以早期(大约7周)加载种植体,这些种植体以> 35 Ncm的扭矩植入于提升的上颌窦中,并由同一修复体连接在一起。


致谢

作者要感谢担任盲法临床结果评估员的Giuseppe Fontana博士、担任盲法影像学结果评估员的Cinzia Torchio博士以及在临床过程中收集数据并提供帮助的Daria Laini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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